看"那些年"最有感觸的其實是這個
~~我想到那時的考試壓力和"很難達成"的理想
比較想坐時光機回去告訴當年的piano
""嘿~唸不下就快去玩 反正妳還要重考啦""
也許多玩一些 抒發壓力 唸書更有效率
最後....不用重考也說不定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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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iano因為跟"大學聯考"很熟
之後好些年, 只要到"烤季", 經過烤場, 那種"壓力"還是有一點點..呢
所以當沈佳宜說:我只會唸書 ... 只知道唸書...卻考不好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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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二一大地震之後,整個台灣人除了土地鬆動之外,精神層面也開始鬆動,朝向一個更民主、更自由、更解放、更輕鬆的狀態……
從小說變成電影:《那些年,我們一起追的女孩》
柴智屏:就拍電影的時間點來講,其實是因為九把刀在2009年拍了一部短片《愛到底》。《愛到底》有四段故事,九把刀拍了其中一段。我們發現九把刀除了會寫作,影像上也滿有天分。曾有一間電影公司想要購買《那些年,我們一起追的女孩》的版權,但廠商跟我們談的過程,雙方不是很有共識,我們就覺得自己拍吧! 九把刀:我寫《那些年,我們一起追的女孩》時,就覺得這部小說會變成一部電影,而我會是這部電影的編劇,那是2005年的事情。但是我在2008年拍了一部短片,一個小說家寫一寫書,居然就有人要請你當導演!這其實是虛榮感的滿足,跟追求夢想沒有關係。但是,拍完電影之後想法會發生一些改變,我開始覺得,這件事情是真的很有趣,值得構成一個挑戰。 解開九把刀的青春封印 小野:我覺得創作者一定是想要有個出口,但是找不到其他出口,所以就只有創作。後來九把刀拍《那些年,我們一起追的女孩》,已經是2011年,如果2005年拍,跟2011年拍會不一樣,因為你又老了六歲,人生的體驗也不一樣?有沒有想過,這部小說如果變成電影,你會重新安排結局嗎? 九把刀:我當時跟柴姊說,這部電影最後有個十分鐘的結局,它跟小說不一樣,這十分鐘結局會非常精采,這個祕密我守了五年。我並不是一個深謀遠慮的人,而且是一個很難守住祕密的人,甚至可以說是很浮躁、很暴躁的人。但這部小說是我人生所經歷的一個盒子,包括裡面的每一個朋友、造型甚至名字,百分之百都是我的真實人生。當初在寫小說的時候,我還不是暢銷作家,只是想要紀念而已。整本書寫完之後,就被我封印起來,但是拍成電影時,我們會貪心一點,不止是訴說當初的青春記憶,其實還是想要在時光機裡把事情做得更好,想要修補的東西更多,因為人生有很多的遺憾跟後悔。你不覺得很多導演在拍電影,好像在做精神治療? 《那些年,我們一起追的女孩》可以在2011年拍成電影,我覺得很幸運。還好魏德聖先出了一張好牌《海角七號》,我覺得國片的大環境變得很不錯,現在,大家要開始湊出一條龍來。 當九把刀遇見柴智屏 小野:柴智屏不但做偶像劇,自己也寫劇本,有豐富的創作經驗,所以她當製作人時,發掘題材的角度是不太一樣的。柴智屏看人很準,她挑的演員可能過去完全沒有演過戲,也沒什麼表現,卻在她手下大放異彩。她也會挑一個作家來簽約,當作家的經紀人,這種合作滿少見的,通常作家是沒有經紀人的。九把刀說從1999年到2005年,這五年書賣得不是很好,我很驚訝,也暗暗偷笑。柴智屏可不可以說說是怎麼發現九把刀這位作家?除了作品之外,妳一看到九把刀,為什麼會想簽他?妳覺得九把刀有什麼潛力?後來他拍戲時,會希望他拍怎樣的電影? 柴智屏:其實最早是有人拿九把刀的小說給我看,說這個網路作家的東西很有趣,我就買了他兩三本小說來看,看完之後我覺得,這個作家寫作的時候很有畫面感,我想說,現在偶像劇不是缺編劇嗎?當我看到他的第一天,我就覺得這個小孩很有趣,我不是只看到他的文字有趣,還包括他講話的方式,甚至會想,這樣子的人未來當個主持人也可以。我認為他的作品有潛力,可以成為像金庸或是倪匡這樣的大眾小說家,寫作如果夠成熟,可以賣給電影或是電視。當初因為有看到這點,所以就問他,一本小說你平均要寫多久?他就瞄著我說:「我很快!我大概一年至少可以寫十本小說!」我就想,一年寫十本,大概平均一個月就要寫一本,怎麼可以這麼快?他也不回答怎麼可以這麼快,只說:「我太厲害了!我很屌!我真的很屌!」我就跟他說:「你要不要跟我簽約?」他合約看都沒有看就簽了。 因為這是我們兩個合作的第一部電影。如果我要看他的劇本,我可能會說:「我覺得這個你大概沒有辦法去拿金馬獎!」「如果我要改編這部電影,我不會這樣拍。」或「我覺得這個電影語言不夠好!」我一定會有自己的想法,很怕我跟他之間會有衝突,後來決定隨便他怎麼做,我則在關鍵性的議題上,給一些我覺得應該給的意見。 九把刀:我1999年開始寫作,2004年的時候柴姊找我,那時我剛好寫了一本小說《打噴嚏》。我寫小說的前五年,書賣得很爛,大家都是從我暢銷之後才開始認識我,不會追溯我之前寫了很久,我一直都很臭屁啊,也覺得自己寫得很好。市場一直都沒有給我回應的時候,其實讓我越來越臭屁,因為我的臭屁無處發洩。好不容易柴姊找我,我就一股腦地跟她講。假設我第一本書就暢銷,我反而可能是個謙虛的人。我抓住機會跟柴姊介紹自己,其實當時簽約是要當偶像劇的編劇,後來我發現我很不適合團隊工作,我這方面是滿糟糕的。 在拍《那些年,我們一起追的女孩》時,柴姊給的意見真的是非常關鍵,一方面我覺得我是需要自由才有辦法伸拳腳的人,另一方面如果柴姊給我的意見很虛無縹緲,我會覺得受不了。重點是她給的意見非常具體,我不能說每個意見都接受,如果每個意見我都接受,就凸顯不出柴姊有器量,只能凸顯出我的昏庸而已。譬如當初在看劇本時,男主角跟女主角在小說中是用電話吵架,劇本一開始也是寫在電話中吵架,因為是我真實人生的版本。但柴姊覺得這樣沒有電影感,吵架一定要面對面,才有畫面的張力,我就覺得很對。 九把刀導演的祕密 小野:李安曾經講過,他修了很多戲劇的課,幫助他成為一個好的導演,知道怎麼樣去啟發每個演員的潛能。他是學會戲劇表演之後才拍電影的。九把刀在拍《那些年,我們一起追的女孩》時是用啟蒙的方式教戲,因為你是作家,所以偏重精神層面內在的東西? 九把刀:在拍《那些年,我們一起追的女孩》時,我發現我在導演的相關技能裡,教戲的分數可能最高。因為這是我的青春故事,我講故事給他們聽,他們受到感動之後,會忽然開啟一個開關。陳妍希曾經講過一個很好的想法,這是一個男生觀點的愛情故事,故事裡的男生,不懂女孩子在想什麼。所以我叫柯震東用很笨拙的表現方法去詮釋。陳妍希一直給我很大的鼓勵,每次在讀本講角色的時候她都會哭,每次她哭都讓我覺得很感動,因為妳是為了我寫的故事而感動,其實我會受到激勵耶!而女主角是一個當初我不懂的女孩,所以,反而是陳妍希教我這個角色該怎麼成立。有人問她:「妳怎麼去揣摩一個被很多男生追求的女孩子的心情?」妍希說這完全不用表演,因為那是女孩子的夢想,每個女孩子都知道怎麼詮釋這樣的角色。 其實我是一個沒有權威感的人,我覺得你太相信一個導演的權力,就表示你不信任其他部分,鏡頭這種技術性的東西,我會交給執行導演去做。在現場時我都是在開玩笑,跟大家亂講話,所以我最常在現場被警告。副導很認真,他是全場最累的人,導演一直在玩,他只好一直叫:「九把刀!九把刀!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玩了?我在專心拍電影耶!」在關鍵時刻,我會跟演員講,現在我只想把我的心交給你們,所以等一下我只想坐在小螢幕前面,看我過去發生的青春,一切就交給你們了!他們表現得超好的。 小野:九把刀講到一點關鍵,他用玩的方式去帶戲,玩到最後連副導都受不了,可見得在玩的過程裡,演員放鬆後就被啟發了,因為大家覺得導演就是這樣啊,可以完全打開自己。這就是我剛剛在開場白裡講的,大地震之後我們的時代被翻轉了。九二一大地震之後,整個台灣人除了土地鬆動之外,精神層面也開始鬆動,朝向一個更民主、更自由、更解放、更輕鬆的狀態,才會出現更好的創作,才會有這部非常特別的電影。
(本文整理自香港陽光衛視小野主持的《文化在野》,想收看節目的讀者可點閱:http://www.youtube.com/isuntvtaiwan) 【2011/08/24 聯合報】@ http://udn.com/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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